發信人: frosty.bbs@bbs.cs.nthu.edu.tw (離凡竹風)
日期: 10 Aug 2004 16:25:46 GMT
標題: 心有所感．紫脈線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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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有所感．紫脈線十三　】


　　　　嗯，紫脈線第十三集，就是素還真要救風采鈴，結果下場很慘的那集，所

　　以，要寫的就是素還真。當然素還真從古到今還有其他慘敗，像近期被天策真

　　龍逼到走投無路等等的，但在竹風看來，都比不上十三集裡這個徹底的失敗對

　　素還真個人來得重要。其實從登場到霹靂狂刀中期（頂多到在北武林開殺為止

　　吧），我還蠻喜歡素還真這個角色的（特別是道境出來的那仙，跟前輩的對手

　　戲真棒），很多想法原本就有，只是都是跟其他角色，風采鈴啊一頁書啊的寫

　　在一起，倒沒有真正專寫過他。狂刀中期以後，就沒什麼感覺了，甚至還有反

　　感...-.-....（在風起雲湧貳和兵燹時期有冒出失去已久的熟悉感）

　　　　嗯，寫素還真，不過只寫到我喜歡的部份為止就好^^，因為再接下來真的

　　也沒啥想法可寫了（不就是個走來走去的主角，偶爾來個演起來不怎麼感人的

　　感人戲碼）。所以，以十三集這個劇變為題，寫我眼中的素還真（好像聽起來

　　還是不怎麼切題-.-......不管了～）


　　　　初出翠環山的素還真有多神，這裡就不贅述了。一者，承自接天峰之役以

　　來武林中未有才智更勝者，二者此番甫一出手，就完全壓過原本人人聞為色變

　　的白骨靈車之主，掌握文武半邊天的素還真，呈現出的是卓然於塵世之上的自

　　信自傲，也在此時，他首遇難纏對手歐陽上智。一個人太過高深，固然使對手

　　難以捉摸，相對的也會與自己人之間產生隔閡，素還真太過於相這由自己掌控

　　一切、無視逐漸累積的誤解與疑惑，善於掌控人心的歐陽世家抓住此點、策反

　　了他身邊所有人，終致有翠環山眾叛親離的慘敗，若非陰錯陽差由銀刀太妹代

　　為赴會，死在玉波池畔的已是他素還真了。而後，素還真以握有的半卷家譜放

　　手一搏、本以為可以反敗為勝的一局，竟又毀在最要好的朋友手中。公開亭上

　　敗得如此難看，雖是心中氣憤懊惱，至此也不得不承認歐陽上智確是高他一籌

　　，當眾伏首稱臣。

　　　　降入歐陽世家的素還真光芒黯淡下來（一度出現黑色長袍配黑色披風、再

　　加上盲一目斷一臂，其外型倒真是史上最黯淡）、不改其促狹詼諧的本性、但

　　作風平實許多，失敗的教訓讓他不再過於自恃，行事多了份沈穩謹慎，即使後

　　來由四琴武宮煥然一新再渡紅塵，也已不復有最初時睨世孤傲的高人氣息。集

　　眾人之力終於擊垮歐陽上智，素還真的退隱生活沒清閒多久，北域金陽聖帝勢

　　力崛起，與葉小釵的決鬥和緊接而來的中原大戰雖是逼得素還真無路可退，天

　　雷殛頂之禍倒也成了暫退幕後的契機。待他再度復出，神武殿裡的武林至尊已

　　名存實亡，此時真正的對手，是以太黃君為首的魔龍八奇、勢力漸起的天蝶盟

　　與其背後黑手燈蝶修萬年。

　　　　做為反派角色，燈蝶武功或不及後來一堆一出手就可以天崩地裂的大人物

　　，但其陰險狠戾在竹風眼中實在是無人能出其右，歐陽上智、關足天等人都把

　　素還真當對手，燈蝶卻將他當成了手中的玩物。此回復出、原本談笑用兵從容

　　自信的素還真，在遇上不夜天的朱雀雲丹後全亂了章法。到朱雀雲丹失去蹤影

　　、素還真自大洪山下遍尋不得、形容憔悴的回到琉璃仙境、再又看到刀獸劍禽

　　的屍體，意志已是完全潰散。這樣可下殺手的好時機，天蝶盟卻是在他雙腳打

　　上銅針、將這樣一個掌握文武半邊天的能者像犯人般的拉上懸空棋盤服刑、叫

　　眾人全見到他這般狼狽形貌，而這還全都是素還真自願的！隨後狄蕭的刺殺雖

　　未成功，又增添新傷（況且再怎麼說，此刻的素還真都應該比方自大洪山回轉

　　時清醒，天蝶盟如今派出刺客，或亦非全然只想致素還真於死）；葉小釵被禁

　　巨書岩，素還真挺著傷翻巨書、復遭三教主重創；令棋官離去、他再度來到天

　　蝶盟，見到的仍是與上次一樣遙不可觸的影像，然後是面前又自願而來的三杯

　　毒酒。

　　　　端起酒杯，一直累積的鬱悶委屈開始翻湧，前一次的他因為思念太過，寧

　　願不去懷疑、寧願相信他承受的痛苦能換來期盼的結果，但素還真豈是能一再

　　以空幻的虛影欺騙之人....繞了一大圈，也不就是想要素某的命嗎....天蝶盟

　　逼人太甚，終致放棄希望激烈反彈的素還真瘋狂開殺，燈蝶卻沒因此稍有縮手

　　，反倒是增派人手、冷眼等看他素還真如何自取滅亡的好戲。情緒失控在先、

　　重重逼殺緊接在後的素還真此刻全被推著走，若無強有力的阻擋及時將瘋狂的

　　情緒壓制下來，當真要等著燃燒殆盡坐以自斃了。天幸這個強有力的阻擋適時

　　出現，那正是在琉璃仙境接下他三招、更在往後成為他重要支柱的雲渡山高人

　　一頁書。

　　　　用盡氣力亂衝亂撞、踢到鐵板總算回復平靜的素還真，就此開始了好一段

　　時間的灰暗。先是鬧完脾氣的疲累空乏、過顯被動，失卻往日的自信冷靜；時

　　空聖戰，他是坐著不動的主角；折損戰友，他就倒地昏厥；一陣歌聲，他又晃

　　神差點著了別人的道；葉小釵被擒，他就乖乖配合別人開出的條件；被欺負得

　　太慘，似乎忘了他本是能掌握文武半邊天的素神人。當他因為假的生命石回到

　　八口山，時空超越人轉述一頁書的一席話如當頭棒喝讓他又羞又愧，不過只顧

　　羞愧忘了該先冷靜一下的他就一股腦的衝回天蝶盟在空盪盪的飛蝶宮大呼小叫

　　，再又被歌聲引到夢仙谷，見到了織夢師。

　　　　這可不只是幻覺，眼前之人畢竟與離去不久的朱雀雲丹太過神似，加以婉

　　言相勸、為醫人自傷、又答應幫助救回葉小釵，看在素還真眼中如何能全不為

　　所動。得自己拿定主意的素還真，遲疑思索的結果，決定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當初他前往夢仙谷的途中曾被紫錦囊攔下，素還真不識眼前的前輩，對勸他別

　　去找織夢師的紫錦囊說：「我只相信自己」。看著素還真頭也不回的背影離去

　　，前輩者也沒再阻攔，只淡然道：「素還真必需經過這一段」。在一連串欺騙

　　打壓後，搖擺不定的心似乎不肯放棄的再相信了一次，難道眼前所見還會有假

　　？不信素某就這樣人人可欺....

　　　　可惜親身一試的結果，織夢師仍是騙他。又一次面對自己如此難堪。素還

　　真自此翻臉不認人。

　　　　此番暫隱的素還真，以幪面人之姿在黃山因為眾邪靈的圍殺下面罩一掀，

　　就這麼復出－－情況有點亂、氣氛有點悶、沒什麼音樂沒什麼燈光、詩也沒念

　　到、連衣服都是原來那件－－還在別人相助下驅退敵人。誠如聖翁所言，不過

　　是藏龍藏不住被抓到罷了，沒有一絲一毫韜光養晦後嶄新的面貌、而是信任一

　　再被打擊摧折後反入極端、全然生疏冷漠的素還真，作風丕變、面冷心殘。最

　　為人熟知者，坐視風采鈴受荼毒、眼睜睜看崎路人被殺，敵人手中不管握住任

　　何籌碼，都無法再動搖他素還真半分；對於朋友的不諒解，是看不慣就看不慣

　　，全不理會；當三界者攜手來到苦境除滅邪靈，他素還真擺的陣仗竟是決戰場

　　的遍地雷火、要讓三界者與三途判同歸於盡－－這哪裡是他素還真的作風？再

　　如聖翁初提共同抗邪之事就拉一張事不關己的臉、為醫治葉小釵之無理偏執、

　　與霧谷老人的衝突、以致魚人族傾滅等等行事作風，只見防衛過重、一意孤行

　　、自私自利－－這哪還是原來的清香白蓮？這期間還讓素還真信任的，是一頁

　　書，但前輩從未干涉素還真什麼，其他人也不足以動搖他的作為，直到素續緣

　　現身衝突才隨之漸現。

　　　　不同於當時素還真身邊其他人不太屬於謀略派，素續緣是以天下第一的智

　　者之姿登場，看著原本據說是中原武林領袖的父親做著他難以理解的事、屢勸

　　不聽，他天下第一一眼就看得穿的技倆哪有還盲目跳進去的道理？素續緣不是

　　只能看不慣素還真的作風而莫可奈何，更直接點明了他不願配合的理由讓素還

　　真相形見絀、徒然亂發父親大人的脾氣、態度已無法如之前的強硬。素還真為

　　此曾求助雲渡山前輩，一頁書只告訴他靜心思量斟酌，是非對錯他素還真難道

　　沒有能力看清？只是他如此固執堅持、對自己偏狹的作風無所警覺反省，致使

　　父子間的嫌隙日益增加。到風采鈴失蹤，素續緣著急的四處奔尋，卻在是非河

　　邊看見他父親正在設奠祭拜死去的魚人族民－－他素還真疏忽怠慢在前、見死

　　不救在後、等魚人族民盡數傾滅再難挽回後復又擺案弔祭哀哀作態，對照此刻

　　風采鈴下落不明吉凶未卜，叫素續緣看在眼裡如何再能忍受？是非河畔痛心的

　　質問讓素還真無從閃避，也終於讓他驚覺到他身邊重要的人落入敵手，不必然

　　要當做計謀籌碼、成為逼迫他素還真的手段，他如此堅忍不移的早早做好犧牲

　　就犧牲的準備，到底是在做什麼？錯了，原來已經本末倒置得太離譜了啊！

　　　　可惜醒悟得遲了。曾經前輩這樣說：素還真必需經過這一段。唯有素還真

　　自己肯停下腳步，問題才能解決，只是當他終於知道回過頭來，他已付出慘痛

　　代價。不歸路上，同樣想見到風采鈴的素續緣選擇了與表象意魔同一邊、出手

　　攻擊他父親，接下來又是一連串重創。喚不回最親的人、救不回最愛的人，徒

　　然倒臥血泊中看著慘劇發生的素還真，與漫天飛舞的落葉在紫脈線十三集裡交

　　織成竹風眼中極為血腥悲慘的畫面。

　　　　代價，真的太大了。

　　　　此番暫退沒有多久（紫脈線十三到二十集），素還真再度由道境登場－－

　　輕快的音樂、眩目的燈光、響亮的詩號、煥然一新的裝束，更重要的，溫雅持

　　斂、文質親和的言談舉措，終於有再見清香白蓮素還真的感覺，不同的是在瀟

　　灑、自信之中，還隱隱摻著低迷的氣息。在孤生丘打了場漂亮的勝仗後回到已

　　成斷垣殘壁的琉璃仙境，蕭條的景象觸動過往種種、化作「琉璃仙境，是素還

　　真對不起你」的輕嘆；當一線生迎風朗聲念著「掌握文武半邊天」、憶起過往

　　豪情快意暢然而笑，素還真淡然道「是過去的事了」；雖然不提、雖然外表輕

　　鬆自如，仍藏不住壓抑心中傷痕的淡淡哀愁。到此時，風采鈴之事已是定局，

　　至於素續緣，素還真再不敢也不願去面對，自己是能避則避，別人提到素續緣

　　，就立刻說該殺就殺、既是有害就別再顧忌快點除去云云。傷得太重，讓素還

　　真再也不願去碰這個傷口，寧願一了百了的早早結束，對此雲渡山前輩曾這麼

　　告訴他，「用理智來面對這件事」，但六聖會上，儘管事前商議已定，素還真

　　仍是放棄了自己的兒子。要說不願葉小釵傷心或有，素還真心裡只想逃避面對

　　素續緣的意念恐怕也是重要原因。

　　　　到素續緣被龍末九所殺、歡喜佛送來首級，素還真冷眼以對、那種早該如

　　此的神情，歡喜佛說他是強忍傷心；歡喜佛走後，素還真所能想到的只是「風

　　采鈴，素還真對不起你」，素續緣呢？素續緣以如他所願的結束方式卻實則並

　　非真的結束的情況下，讓素還真在心中硬生生給這件事畫上一個不穩定的句點

　　。他不是強忍傷心，他根本是想都不敢想，懸在潰堤邊緣卻強要認為一切都已

　　結束的心，此時唯剩雲渡山前輩這個支柱可依憑。豈料在一連串設計下，一頁

　　書被綁回七彩雲天判以極刑，急得素還真衝上聖佛巖、「看破生死」的命也不

　　要的硬闖，那心急如焚連聲的「讓我過去」，真是眼淚都要當眾噴出來了。很

　　難想像，此刻素還真若再失去一頁書，他還拿什麼繼續撐下去。十五天慈緩，

　　素還真四方奔走、連下跪的招數都要用出來、終於讓一頁書洗清罪嫌。一番劇

　　變轉移舒緩了素續緣之死帶來的傷痛，就在一切似將就此過去時，歡喜佛因為

　　慈航渡留下的話，提出將素續緣的屍骨丟入葬屍江的要求。

　　　　破墳開棺、素還真看到的是一具孩童的骨骸－－原來這就是他的兒子，原

　　來不就只是個小孩童嗎？究竟是為了什麼、怎麼會將這樣一個稚子逼成了那個

　　白髮蒼蒼邪氣滿身的妖魔、到一切難以收拾了，再又苦苦的要了他的命來斬斷

　　這難以解開的盤根錯結？他的孩子死了，他就只知道對不起妻子？

　　　　素還真流下淚來。錯了，又錯了啊。

　　　　只是骨骸丟入葬屍江後，武林掀起的風波再次分去了素還真的心思，直到

　　百里抱信佈下迷情之墓之計。一頁書雖是素還真重要的依憑，總不是他能抱著

　　痛哭的對象，在風采鈴的面（墓）前，從沒痊癒過的傷口又迸裂的素還真終於

　　再難自持，哭成了那個樣子。不同於當初在琉璃仙境甫由失控狀況平靜下來就

　　立刻面對強敵寰伺的力不從心，此番劇烈的情緒翻騰後，隱在迷情之墓中的空

　　檔讓素還真得有緩衝空間獨自靜一靜，到為了赴風月幽樓之約再現武林，走出

　　心中沈重壓抑、心情沈澱下來的素還真，反顯得清減些，少了那點感傷、也少

　　了那點瀟灑，以著不復以往熟悉的面貌，繼續他下一階段的武林路。記憶裡曾

　　經走過那樣一段的素還真，說著是掌握文武半邊天的神采飛揚，但也有淒慘落

　　魄、也有不可理喻、也有慌亂失措、也有傷痛落淚；也因為有這些，才是竹風

　　眼中那樣親切的清香白蓮素阿真。


                                                       frosty 2004/02/01
                                                                am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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